他肩上,轻轻点头。
“好。”
章谨默默发动车子。
纪鸿洲垂眼看她,声线温和,“身上有烟气,呛到你。”
“海风吹那么久,早没味道了。”
秦音嘟哝一声,又突然抬起脸,捧住他下巴亲了亲,柔声哄道。
“别不开心,今晚我去歌舞厅复诊,你有空陪吗?还没跟大帅一起看过演出。”
纪鸿洲眼眸动了动,微蹙起眉。
“白老四天天在那儿,你最近还是少跟白家人碰面。”
“都在湘城,又住在一个城区,真要遇上,躲是躲不开的。”
“别去。”纪鸿洲抬手抚了抚她后脑,“听话,等我先处理好那边的关系。”
秦音眼睫微敛,点了点头,“好。”
将她送到医馆,纪鸿洲看着人进去,又与守在门口的展翔对视了眼,这才吩咐章谨开车。
他一到军政府,钟淮泯便拿来一封电报。
“唐卫平从北边儿发来的,你看看。”
说着面无表情拉了张椅子过来,在书桌对面坐下,一副打算长谈的架势。
“你的事儿我最多动动嘴皮子,可没插手,你为什么插手我的事儿?”
纪鸿洲单手撑托下巴,垂眼看手里电报,听言掀起眼皮看他。
“什么事儿?”
钟淮泯直言不讳,“少装傻,阿敏是我的人,她丈夫和孩子的事儿我来料理。你说,我派去的人为什么遇到你副官处的人!”
纪鸿洲面无情绪,“新下的调令,你看了?”
“不装了?你调她丈夫去北线,什么意思?”
钟淮泯‘哐’地拍了下桌子,瞪着眼说,“北线重新编营,得调政绩军功压得住的人去镇场子,你调去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纪鸿洲淡淡接话,“坑杀。”
“坑杀?”
“不中用的都调过去,一次性割了,永绝后患。”
钟淮泯,“”
“顺手的事,不用谢。”
说完话儿,纪鸿洲垂眼接着看电报。
看完电报内容,他抽出张信纸,又自抽屉捡出钢笔,开始书写电报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