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哪儿,但至少她开始了新生,不会动不动寻死。”
纪鸿洲听完失笑,“那岂不是跟孟婆汤一样?”
秦音侧目看他,“是药三分毒,忘却过去,虽然是一种救赎,但对她来说,也不过是避重就轻,选择了相对不太痛苦的方式继续活着。”
纪鸿洲看向她,黑沉眼眸流露几分沉思。
“试想一个人好好儿的,却忘了自己是谁,从何而来,曾经历过什么,对这个世界充满陌生,那她会不会恐慌,害怕?”
“对自己的前景和未来心生无尽迷茫,那样的感觉,其实也很痛苦。”
“所以我也遇到过,失去记忆拼命想要寻回过去的人,他们的痛苦并不少。”
纪鸿洲皱了皱眉,“本来觉得景洲若能忘记,也不错。”
秦音不再说话。
两人回到纪公馆,相携用过晚膳,又牵手上楼。
回到卧房各自洗漱过,直到相拥躺在床上,世界仿佛一瞬间归于宁静。
纪鸿洲静静搂着她,修长大手穿过她披散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勾绕着。
秦音半趴在他怀里,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样地了无睡意。
半晌,她轻声问:
“太安静了,是不是?”
安静的有点冷清。
男人低嗯了声,声线低沉问她:
“要陪你聊一会儿么?”
秦音眼睫眨了眨,没接话。
她有点走神。
这种冷清,让她想起纪鸿洲之前离开,去往北线镇乱的那些日子。
那个时候,她是因为他不在,觉得四下冷清,很寂寞。
她思念他,还因太过思念而在梦里与他纠缠。
可眼下他人明明就在身边,她却感觉到一样的冷清。
秦音轻轻阖眼,不敢细想。
她细声问,“纪鸿洲,你现在最想要什么?”
屋内静了片刻。
纪鸿洲侧过身,圈臂将她牢牢锁进怀里,下颚亲昵贴着她耳鬓厮磨。
“想要点热闹。”
秦音抬臂回拥他,“你明天忙么?”
“怎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