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洲确实没完。
他皱着眉,要把话说完,还说的煞有其事。
“方才那情景,孩子没让你吐,已是给你面子。有身子的人,就不能见这些血腥事儿,会惊着胎气!”
秦音又好气又好笑,“那你昨晚怎么不说?”
“昨晚谁知道他那么不讲究?”
他理直气壮:“你也没说你要拆了绷带,用手摸来摸去。早知如此,我今日不能叫你来。”
秦音又想翻白眼,“闭嘴吧你!”
纪鸿洲不闭嘴。
“往后不准再来,他又不是没大夫,你自个儿都说,你那师兄医术与你不相上下”
“我不来了!我再也不看他,行了吧?”
纪鸿洲唇瓣微阖,这才收了声。
“嗯。你要时刻记着,你如今有孕,事事得谨慎讲究。”
“”
秦音怕了他。
男人吃醋真可怕!简直不可理喻。
两人在车上拌了几句嘴。
回到帅府,下车时,纪鸿洲又恢复如常,下车时依然伸手搀扶秦音,一副体贴的样子。
秦音忍着好笑,在人前给他面子,也不戳穿他。
回到院子,她被纪鸿洲抓着,在盆子里仔仔细细搓洗了两只手。
正准备再取笑他两句,便听冬荏掀帘子进来禀话:
“夫人,大帅回府了,副官来问,看姑爷下午是否想去营地参观。”
纪鸿洲轻挑眉,“姑爷?”
冬荏眨眨眼,又小心看向秦音。
秦音轻笑了声,代两个女佣解释:
“她们总要区分你跟我大哥,旁人能叫你声纪帅,她们再这么叫岂不显得生疏?这是不把你当外人。”
纪鸿洲没说什么,“也成。爷就是这徽都帅府的姑爷,没错。”
真是跟称呼干上了。
秦音心底腹诽一句,又转移话题问他:
“那你去不去?我大哥等着安排呢。”
纪鸿洲,“今日不去。”
“你下午有事?”
纪鸿洲语气清淡而理所当然:
“你不是要去医馆?我得陪着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