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昨日他去了董牧盛的宅子,将人打了一通,在那里见到苏沫云。”
“打他做什么?”秦震关意外挑眉,回头看她。
“能为什么?原本就是暴脾气,听了些不中听的话,哪里还忍得住?”
秦音目露无奈,又说:
“董牧盛以为他不识得苏沫云,还将苏沫云献给他。大哥,若苏沫云的失忆是装的,她连我的丈夫都想染指,是我,我会杀了她。”
秦震关温润目色顿了顿,垂下眼擦干手。
“筝筝,你不用担心我,阿睿断腿的事已经给我当头一棒,我没什么旧情可念。”
他缓缓放下帕子,不紧不慢将衣袖理整齐。
“若杀了她,能让你大嫂解气,能化解与傅家的芥蒂,我不会插手阻拦。”
话虽然这样说,秦音看着他一脸不为所动地淡漠,依然不能安心。
她直言说道,“大哥,说实话,我不放心你。”
秦震关扭过脸看了看她,面上浮起清浅笑意。
“你这种不放心,就同你大嫂和傅家的不信任,是相同的心思。”
他抬眼看向窗外院子,视线落在正屋的方向。
“你大嫂,说我重情重义,偏偏对她不愿多投一分情谊。昨晚我想了很久,她之所以这样觉得,一是因为我娶她时太冷落,二是因为苏沫云还在,仿佛我无法割断旧情。”
“她觉得我不曾多爱护她,对苏沫云又曾有歉疚和亏欠,旧情复燃的可能更大。”
“只是她不知道,她生下峰儿,便已经是我的恩人,岳父和阿睿扶持我的恩情,我也铭记在心。”
“我秦震关既自诩重情重义,必然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事。感情这种事,日子过久了,慢慢都会有的。”
说到这儿,他停了停,又转头告诉秦音:
“我不觉自己亏欠苏沫云什么,我能为她做的已经仁至义尽,她也已经选了新的人生,跟别人生了女儿。既如此,她的以后与我没干系。”
“筝筝,我更在意你大嫂的情绪,更担心她不肯再原谅我,你说,除却把苏沫云交给她料理,我还能再做点什么?”
秦音心下动容。
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