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关很糟心。
他这边夫妻关系尚未调整好,就听说妹夫被山猴子给追丢了。
不管这事有几分真假,既然是秦音的副官亲口说的,信不信,这人都得找回来。
他让副官长去营地调人,跟着展翔进山搜救。
且顾忌到自己妹妹的颜面,找人的消息还得压着,不能太张扬。
秦音待在霁月园里等消息。
她在摇椅上直坐到正午时分,都要用午膳了,派出去的人还没个信儿。
芍药和冬荏也跟着心慌起来。
冬荏,“完了完了,这下没准真被矿洞的巡卫兵给扣下了,那还不等于所有人都要知道了。”
芍药无奈叹了口气,“也是没办法,尽人事,听天命吧。”
两人正一边摆膳,一边小声嘀咕着,便听院子里突然有了动静。
于是彼此对视一眼,连忙放下碗筷先后走出堂屋。
秦音还坐在廊下摇椅上,面无情绪看着回来送信儿的小副官。
“夫人,大帅找着了,人在妙春堂!”
秦音,“受了伤?”
小副官点点头,“大帅说是皮肉伤,包扎完就会回来,叫您不用担心。”
秦音唇角轻扯,没说什么。
倒是不傻,还知道自己跑去包扎伤口。
她撑着摇椅扶手缓缓站起身,悠声道:
“行了,人找着了就好,用膳吧。”
芍药和冬荏闻言,也跟着松了口气。
秦音自顾自用完午膳,便进屋躺下了。
她也没睡着,只侧身躺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自己肚皮。
不知道几点钟,天色突然越来越暗,院子里还刮起了乱风,像是要下雨。
芍药和冬荏两个,在外面忙活着四处关窗子。
正是这时候儿,纪鸿洲带着章谨回来了。
秦音听见动静,撑着手臂坐起身,倚靠在架子床边的立柱上,好整以暇等着人进来。
厚重脚步声自门外响起,掺着一声低沉男音:
“送热水进来,爷要沐浴。”
话音落,纪鸿洲推门进屋,一抬眼就对上秦音揶揄带笑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