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洲眉眼淡淡,“我大约知道是谁,明日要进矿洞,今晚我不想大费周章,先静观其变吧。”
秦震关闻言,皱了皱眉:
“若是我营地的人,这事我得给你个交代。”
纪鸿洲没说话,只扫了眼他的棋盘。
“你自己下吧,我进去睡了。”说完就要起身。
秦震关见状愣了愣,“等会儿,你不谈正事,那陪我下两盘。”
“不会。”
“不会?”秦震关眨了下眼,“你不会下棋??”
他的表情,仿佛纪鸿洲不会下棋是什么不可置信的事。
纪鸿洲则一脸坦荡,居高临下又扫了眼面前棋盘,轻嗤扯唇。
“有什么意思?你平时没正事可做?闲的。”说完摇摇头,径自往床边走去。
秦震关,“”
——他方才那嫌弃的眼神,好似会下棋是一件什么丢人的事。
秦震关赌气不服,丢下手里黑子,忍不住盯着纪鸿洲,杠嘴道:
“棋盘对弈,局势变幻莫测,十分考量人运筹帷幄的心性,你堂堂一统帅兵马的大帅,怎么能不会下棋?”
纪鸿洲正坐在床边脱军靴,闻言挑眉淡睨她一眼。
“老子会打仗就行,还学什么下棋?等你运筹帷幄想好下一步怎么打,敌人的枪子儿早爆穿了你的脑袋!”
“还运筹帷幄。”他不屑一顾,“打就完了!”
不理解地摇了摇头,纪鸿洲仰面躺倒,阖上眼就准备入睡,还幽幽叹了口气:
“你是军帅,当一夫当关,勇往直前,学什么装深沉那一套,迟迟疑疑犹犹豫豫,只会害了你。”
秦震关愣愣坐在原位,好半晌没接话。
——
翌日一早,徽都帅府这边。
傅盛荣带着两个孩子,回傅府探亲。
傅大参谋长和傅夫人已经从寺庙祈福归来,他们听说了傅文睿在府里虐杀苏沫云的事。
一向慈悲为怀的傅夫人,也只觉心里痛快。
“听说是纪帅把人带回来的?”傅夫人问。
傅盛荣点头,把事情原原本本复述了一番,又提到昨日秦娴跑到帅府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