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更甚,忍不住回头嗔了眼:
“这孩子,属猴子的!你跑儿慢点儿!”
“知道啦~!”
傅盛荣摇摇头,回身又看向自己阿弟。
傅文睿放下了鸟食,拍了拍手,一边垂目掸了下裤腿上的粟米,一边淡淡开口。
“帅府的事,我听他说了,阿姐,这事我派人去解决。”
傅盛荣提步朝他走过来,听言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这小子是个耳报神!”
她步上台阶,眉眼柔和看着傅文睿。
“可这事你不要插手,筝筝也不要我们去做。”
“她?”傅文睿抬眼看向她。
傅盛荣点点头,伸手扶住轮椅,推他进屋。
“她说要你姐夫自己下决心,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傅文睿眼里眸光闪了闪,没有出声。
姐弟俩进到堂屋,傅盛荣将他推到桌前,自己也扯了张绣凳坐下,面对面与他聊起来。
“以前,我总觉得你姐夫秉性宽仁,人做事留一线,未尝不是好事。我当初看上他,就因为他那份磊落与温和,仿佛这世间不管是多坏的人,他都能念及那人身上的优点,包容一切。”
她说这些时,眼里有怀念:
“我蛮横跋扈,那么死缠烂打,他也从未与我说过难听话,就算我得寸进尺,他厌烦了,也不会跟我一个女人计较,看起来好欺负的很。”
“可后来我知道,任何事情都有两面”
她垂眼幽幽叹了一声:
“他像一潭温水,人人触及都觉得身心舒适,有时候会冷却,但又不冻人。”
“我现在,太想看看他沸腾起来的样子,若是为我沸腾的,那我这辈子也就无憾了。”
傅文睿静静听她说这番话,内心无端动容。
他阿姐痴情,他又何尝不是?
傅家人都这样,爱钻牛角尖儿,仿佛一生只爱得起一个人,潇洒又卑微,简直可笑。
“这次不光涉及到我和孩子,还牵扯到筝筝,是该逼他一把的时候了。”
傅盛荣眉眼柔和,轻轻握住傅文睿的手。
“很多事情,你想为我分担,何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