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和冬荏也跟着退出去。
傅盛荣看向秦音,这才又问道:
“这几日就走?”
“嗯,耽搁时间不短了。”
秦音裹上羊毛大衣,走到她身边坐下。
傅盛荣叹了口气,“阿睿听说了纪帅受伤的事,一直想来看看,我们都拦着。他若知道你们要走,一定想亲自来送一送你。”
“别。”秦音连忙抬手制止,“还是别让他来,免得他们俩一见面,相互阴阳怪气,再掐起来。”
纪鸿洲刚到徽州时,就去嘲笑过傅文睿短腿。
这会儿换他差点儿丢了一条手臂,傅文睿那刻薄的性子,还不得把那笔账讨回来?
这些天,纪鸿洲一提到鲁吉,都还阴阳怪气的发酸。
要是再见了傅文睿,杠几句嘴,还不把他给醋死了?
傅盛荣明白她的意思,一时也不禁失笑。
笑罢,她摇了摇头说道:
“男人啊,都是至死方少年,永远别指望他们长大。”
秦音听言也笑了声。
傅盛荣看了看她,嘴角笑弧渐渐敛起,斟酌一番开口道:
“你安心回去,不用牵挂别的,秦甄的事,你大哥也已经想通了,只要她还在秦军地界,早晚能把她找出来。”
秦音也笑意微敛,轻轻点头:
“我知道。放心,就算她不在徽州,要出现在纪军的地界,我也饶不了她。”
傅盛荣点点头,又婉声叮嘱她:
“如今有身孕,万事仔细,照顾好自己。”说着又笑了笑,“回头等你生了,我跟你大哥也去湘城看你们。”
秦音唇角浅弯,“你跟我大哥?”
傅盛荣顿了顿,轻叹口气,垂下眼看着自己指尖:
“马马虎虎过吧,真离开,就算不是为了他,我也有千般万般舍不下的。”
“如今,也算是达成和平共处,我不愿再被他那么缠着,挺烦人的。想想我当初,是这样绕着他转,真是挺丢脸。”
秦音笑,“这叫三十年河东三十河西,不是大嫂变了,是我大哥一直在原地,如今反倒跟不上你了。”
傅盛荣闻言目色微怔,随即抬眼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