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大夫做手术,还逼着他们给牛剖腹,给狗剖腹?”
“你这是要干什么?献祭呢?”
“滚!”纪鸿洲骂人,“晦气!”
他不想说,撂下碗筷,捡起帕子一抹嘴,起身就要走。
钟淮泯视线追逐着他,眼里难掩担忧,连忙起身亦步亦趋追上去。
“你有话就说,我这猜来猜去的,心里也替你着急不是?我看你这架势,是打算让洋大夫给你夫人剖腹接生?”
纪鸿洲脚步微顿,扭头盯他一眼:
“你知道的还挺多。”
一听这话,钟淮泯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半悬着的心往下沉了沉:
“怀相真不好?”
纪鸿洲不说话了。
两人并肩下楼。
钟淮泯又看他一眼,继而负着手叹了口气:
“也没什么,她自个儿就是大夫,这决定,也应该是她自己下的吧?”
纪鸿洲唇线微抿。
钟淮泯,“大夫心里都有谱,剖腹只是在国内不广泛,德国很多妇人生孩子都做剖腹,我以前见过,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知道。”纪鸿洲语声很淡。
最近他天天下午旁观洋大夫剖腹接生,起先还恶寒恶心,一身冷汗。
如今已经能平稳情绪,大致摸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忙碌的正月过的很快。
转眼就入了二月,秦纪两军,两地海陆通商的事情敲定。
秦军和纪军彼此交换的通商大使,众人亲切也称之为‘外交官’,与外交部的外交官同等待遇,只是在不同的职务室办公。
这位两位外交大使的前身,都是当地最大商会的会长。
由此一来,两地商会的利益与军政府,也紧密联系起来。
纪军对秦军方面,是高举扶持民生经济的大旗。
而秦军对纪军方面,是秉持吸取和学习的态度。
徽州来的外交官,抵达湘城的第二日,便第一时间想来拜访秦音。
然而秦音如今的身体状况,连下楼走动都艰难,根本没精力见客。
短短一个月,她的肚子又胀大两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