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枕间,一手扶着后腰,语声突然哽咽,第一次忍不住想落泪。
纪鸿洲吓一跳,手忙脚乱揽住人哄,一手拢着她凌乱发丝,一边亲吻一边安抚:
“不哭,筝筝不哭,明日爷让他们给你剖”
秦音扭脸贴近他怀里,“你别再说这话,我不想听。”
纪鸿洲眼眶微热,尽量好声好气哄她:
“你太瘦了,你已经很久没好好吃饭,这样下去自己的身体会拖垮。”
秦音阖着眼摇头,“让芍药把我的回春丸拿来,我能用它们再撑一段日子。”
“筝筝,你”
纪鸿洲还试图想说服她,秦音却紧紧掐住他手。
“我已经熬到现在了,晚一天是一天,我担心小的生出来,会养不活。”
纪鸿洲也鼻头一酸,差点跟着她落泪。
他始终记得秦音对生孩子这事并不渴望,她从不委屈自己,眼下却咬牙强撑,也想给孩子多求些生机。
纪鸿洲说不出‘养不活也没什么’这种畜生话。
秦音已经这么煎熬着,却还在努力,他做不到泄气。
何况,说不在意是假的,那毕竟是他的孩子。
越是临近月底,纪鸿洲越焦虑难安。
他什么事都不想做,政务全都挪到纪公馆处理,整个人也在日渐消瘦。
也因此,纪公馆每日都有人来来往往的走动。
几乎所有人都察觉到有什么事不对劲,而秦音即将临盆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百鹤门里,白景桥听说这件事,冷嘲热讽:
“女人谁不生孩子?全湘城,永远只有她最金贵。”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敢接这话。
虽然觉得秦音娇气的人不在少数,但也都明白,这毕竟是帅府的头一个子嗣,谁敢说不金贵?
然这话没两天,就在一次酒桌上,传到了钟淮泯耳朵里。
酒宴一散,钟淮泯坐上车,气的开始骂人:
“说的是人话?!阿鸿都成什么样儿了,我要在场,我抽死他!”
白家三爷白富洲,也在他车上。
他听言苦笑,“嘴上难听而已,背地里说的人不定多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