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走出了房间。
两人立在走廊里,章谨低低禀汇道:
“关于小少爷的身体,洋大夫和稳婆各执一词,洋大夫说小少爷体弱,要细心呵护,如今刚开春,百日前最好是一刻都不能离人,日夜都有人睁眼守着,不能擦澡,不能热着也不能冻着”
“废话!”纪鸿洲不耐,“说重点!”
章谨噎了下,咂了咂嘴,接着说:
“洋大夫的意思,稍有不慎少爷可能就”
后面那话没敢说出来,转而又提到,“不过稳婆有经验,她说三斤的孩子也有奶大的,以帅府的条件,小少爷只要能吃奶,就不会有事,让大帅和夫人可以放心。”
纪鸿洲当机立断,“把那稳婆留下来,让她跟乳娘一起照顾我儿子。”
章谨:“啊?”
“她有经验!”
纪鸿洲皱了皱眉,“只要孩子们能平安养过周岁,老子找人给她修祖坟!去!”
章谨心头一汗,但也瞬间理解自家大帅的心情。
于是一脸肃穆点头应声:
“是!属下这就去。”
秦音醒来时,屋子里一片暗色。
她眼帘半睁缓了几秒,意识才渐渐回笼,身下的痛楚也逐渐清晰,一时难受的眉心蹙了蹙。
既想喊人,又不想喊,就静静体会这种疼痛与活着的感受。
不知多久,里屋房门自外推开,外室间水晶灯明亮的光也照进来。
她扭过脸,看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
“筝筝?”
纪鸿洲瞧见她动,试探着唤了一声,同时抬脚走近。
来到床边,才听到低轻回应声。
“宝宝”秦音念了句。
“醒了!”
纪鸿洲面露喜色,连忙坐到床边,一手扭亮了床头灯。
“你可醒了,你饿不饿?渴不渴?”
秦音对上他一双幽亮有神地黑眸,不禁唇角牵了牵,侧头贴住他抚过来的掌心,轻蹭了下:
“渴。”
“水在这儿。”
纪鸿洲连忙摸向床头柜,摸了下玻璃茶壶,触手温热的,才倒了杯水给她。
“我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