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一个医者的本分,陈继明并不委婉地提醒道:
“小姐虽然有良药,也懂得养生之道,但有些事情,是人力也不可扭转的。大帅,最起码百日宴之前,您不能与小姐行房。”
被人识破心思,纪鸿洲先是心下尴尬,随即反应过来,下意识就皱起眉头:
“还得等到百日宴之后?!”
心里默默算了算日子,纪鸿洲脸彻底黑了。
陈继明的唇角不动声色撇了下,一本正经补充:
“且照小姐这次有孕,身子所受的消耗,两年内,最好不能再受孕。这一点,小姐自己应该清楚。”
“”
纪鸿洲不说话了,只面无情绪盯着他看。
陈继明眨了下眼,“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纪鸿洲抬手制止,闭了闭眼深思片刻,最后低声问道:
“非得再等两个月不可?若是,小心一些呢?”
陈继明面无表情,“要么您去问问小姐?”
这是你们夫妻间的事。
何况,小姐他比我懂的多!
纪鸿洲,“嗯,出去吧。”
一整个四月,被迫清心寡欲的纪鸿洲,度日如年。
为了不让自己做畜生事,他逐渐开始早出晚归。
秦音也管他,她一门心思,全放在怎么祛除自己腰腹间的裂纹上。
女人生过孩子后,身体当然跟少女时不同。
没有人会不在意自己身上有疤痕。
秦音的母亲和外祖母都是女人,她们都爱美,自然驻颜有方,留下的方子倒是省去她很多事。
所以让身体恢复如初,这事倒并不令她太苦恼,唯独需要多花费点时间。
然而她没工夫理会纪大帅,原本是主动避开她的纪大帅,反倒越来越不是滋味儿了。
章谨和钟淮泯最有感触。
深夜十一点钟,军政府大楼顶层办公间。
钟淮泯一手掂着玻璃酒杯,一手摸着下巴,目露深思打量着立在窗前抽闷烟的人。
半晌,他歪头跟章谨耳语:
“他什么毛病?不都回家不抽烟么?这有了奶娃娃,原先戒烟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