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董玉珍。
她有点迟疑,但是不好拒绝。
本来一直都很和气,到最后关头不好硬掰了,正指望谁能再给个台阶下。
董玉珍弯眉笑了笑,语声娇憨说:
“夫人,我也想陪父亲母亲过个年,您就答应吧,等年后,您看好了吉日,再来知会我们。”
她说‘知会’,而不是‘与我们商量’。
态度已经很明确,各退一步。
年后纪三夫人再提要成婚的事,董家就不会再推。
纪三夫人眼睛也笑弯,连忙一口答应。
“好,当然还是要听玉珍的,这可是玉珍的大事,一定要她做主点头。”
事情说定,最后离开时,两家都很和乐。
夜里,秦音等纪鸿洲回来,同他说起这件事。
“能坐到商会会长的位子,也是个老狐狸,不可能把自己的唯一的女儿牺牲给利益。我看两个人应该算情投意合吧,那位董小姐,也不像是一时头昏的样子,人看起来还是挺精明的。”
纪鸿洲一边听她说,随手丢了擦头发的棉帕,一边坐到床边踢了鞋子,歪身躺下,朝她张开怀。
“过来。”
秦音看他一眼,挪身凑到他怀里。
纪鸿洲拥住人,唇角轻牵起笑痕,扯了薄被搭在她身上,调整了舒服的睡姿。
“你说不想管,去了倒是观察那么细,你管他们是情投意合还是为着别的?”
秦音昂起脸看他下巴,细声说:
“往后做了堂妯娌,逢年过节都要见,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总该清楚。”
纪鸿洲拧了下眉,搂着她默了几秒,沉声道:
“那爷跟你唠唠?”
秦音眼睫轻眨,“你跟我唠唠?还是这件事么?”
“是也不是。”
这话接的,秦音有点迷糊。
不过很快,纪鸿洲便接着往下说:
“这个董小姐,跟阿钟还有那么点儿关系。”
秦音一听,瞬间来了兴致,干脆翻身趴在床上,一脸认真听他讲。
“阿钟当年在德国军校毕业,回来的游轮上,与那董小姐结识,俩人大概率发生点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