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们得兵力比张庚强得多,若要借机吞并他,不是难事。”
这就涉及到打仗了,还是主动进攻掀起战争。
秦音黛眉浅蹙,“那另一派人呢?”
“主张静观其变,提醒与沟通都做了,对方油盐不进,咱们就管好自己,别挑事。”纪鸿洲淡声道。
秦音点点头,“我不建议对张系军发兵,发兵可以有很多种理由,但打自己人,不能是因为外人。”
她挽住纪鸿洲臂弯,细声分析:
“你跟张系军打起来,因为东洲人,这站不住理,传出去,别的军阀只会觉得你以大欺小,野心勃勃。”
“这几年,各军之间都已经默契地不再掀动战火。”
“你换个角度想想,张军阀不听劝,只是因为自己与东洲人的利益牵绊,但利益关系,往往是最容易出问题的。”
纪鸿洲皱眉,“你的意思,挑拨挑拨?”
“可以铤而走险,派个得力的人,去细作试试。”
秦音语声柔和,替他整理了下方才扯歪的衣领。
“做大事跟做小事,其实道理都是相通的嘛。”
“有些事若能用点小手段,便能神不知鬼不觉达成目的,哪怕手段上不得台面儿,也总比明面上翻脸要好。”
“若是派去的人办事漂亮,说不定等他们翻脸,再暗中扇扇风点点火,张军阀焦头烂额下,还会反过来与你请教。”
“这样既能拉近两军友谊,又能更进一步达成目的,是不是比你直接来硬的,效果更好一些?”
女人心思总要比男人细腻些。
军政大事,纪鸿洲没想过用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一是一,二是二,大丈夫行事顶天立地。
但如今听秦音这么一说,好像偶尔阴翳点,也无伤大雅。
他认真思考了,而后问她:
“那派阿钟去办这事?”
秦音歪头看他,一时好笑:
“你手底下,没人可用了吗?”
纪鸿洲,“这事不算小,一般人我不放心。”
“钟淮泯自己的事还一头乱麻,他如今这状态,不适合去办这么要紧的事吧?”秦音斟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