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湘城定居了,这小公馆是你的,还是纪鸿洲的?出个价,我买下来。”
秦音,“”
她没接话,正安置浴桶的三人也齐齐看过来。
秦峰惊讶,“舅舅!干嘛突然提钱?多伤感情!”
傅文睿淡淡乜他一眼,“无论到了何时,想定居都要有一席之地,总是寄人篱下,我心里也不踏实。”
他看向秦音,“已经麻烦你很多,尽量少一些麻烦。”
秦音心绪复杂看着他,半晌没说话,起身出去了。
当天夜里,秦音等到纪鸿洲回来。
她靠坐在床头,等他沐浴完出来,才缓声开口。
“小公馆的房契,明天,我拿给傅文睿。”
纪鸿洲正擦头发的手一顿,稍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走到床边,低声问秦音:
“你跟他说了?”
秦音摇头,“他这个人心思重,知道老太太身体不好,帅府又这么着急嫁女,应该察觉到后面会涉及到分家的事,今日问起我。”
纪鸿洲没说什么,将帕子随手搭在床尾,掀被坐进来,伸手揽她。
秦音靠近他怀里,抬眼说道:
“我最近思量过,他的身体,少说要等明年开春儿,才能受得了折腾,送他出国不现实”
“嗯,我知道了。”
纪鸿洲敛目与她对视,温声开口打断她:
“我改日跟老三说,让他带着弟妹自己去挑住处,这样也好。”
“明日你就把房契给他,就说不用另算账,一套小公馆,都没他每个月的药钱贵。”
秦音也是这个意思。
她垂下眼,素手搭上纪鸿洲胸口,抚了抚:
“你心里别不舒服”
“有一点。”
纪鸿洲握住她手,偏头吻她,低笑说:
“爷心里酸,不过他是个病秧子,没法计较,只能你来哄哄爷”
秦音被他压在身下,气笑低喃:
“我的日子真难过,所有人都要我哄,如今都没人哄我了。”
“爷哄。”
纪鸿洲满眼怜惜,轻柔吻了吻她眉心,声线温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