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牵挂。”
“我知道自己嫁到湘城,跟纪军联姻,能够帮到他。”
“我也认识回家的路,所以我没什么可心慌。”
秦音自幼习医,见惯了人世百面。
她能一眼看穿很多问题,因为从未对下一步往哪里走而感到迷茫,所以也就缺乏对未知的恐惧。
纪鸿洲缄默片刻,又问她:
“你就没想过,万一我徒有其表?实则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
秦音唇角翘起,摇了摇头。
“我大哥也看不起懦夫,他既然看重你,我就不觉得你会是懦夫。”
“没有半点担忧过?”
秦音想了想,依然摇头。
“最多是夫妻感情不好,大不了谁过谁的,我离了你,又不是养不起自己。”
他们这桩婚姻存在的意义,感情的份量原本就占得很轻。
不管有没有感情,往后都不可能轻易离婚。
秦音早就知道这一点。
纪鸿洲心情突然就沉下来。
他怎么忘了?
早前她是连孩子都不想生的人。
感情好的时候,给他生孩子都要犹豫抗拒,那要是没感情,更是想都别想。
“”
纪鸿洲眉心微皱,不满地道:
“你就不能给我点安全感?是不是现在也想着,离开我也没什么?我就这么没分量?”
秦音扭过脸,对上他的不满和幽怨,无语了一瞬。
“你要能好好聊,就好好说话,别带情绪。”
——不想聊就滚,无缘无故发什么脾气?
纪鸿洲沉下脸,徐徐长舒口气。
他伸手搂秦音,脸埋进她耳鬓间,呼吸灼热,语气发闷。
“我有点难过了,你哄哄我。”
秦音,“”
“怎么?如今不止不让碰,连个好脸色都不肯给我了?”
秦音,“”
“呵,我终究是老了,讨你嫌了,没有小白脸儿能讨你欢心了,是不是?”
秦音怕了他,反手挼上他半干的乌发,挠狗似的挠揉他发顶。
“你不老,不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