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垂手低了低头。
“有事么?”
秦音面色疲惫,直接省去一番客套的话,并走到一旁的长凳上坐下。
叶师长走上前两步,沉声开口:
“章总军全权负责这次事件的审讯,饭店里所有负责宴厅婚宴筹划的人,都被关进了兵府司,但为何不曾听闻传唤张系军的人?”
“据我们所知,那台子的确翻修过,也是饭店找的人动工,但也不能排除张系军没有从中作梗的嫌隙。”
“夫人,现在军中一大部分人都在质疑张系军,您偏偏让章总军绕过张系军的人,做一些表面工作拖延时间,到底”
秦音扶额淡淡打断他,“问题出在饭店的宴厅,就从出事的地点入手排查,难道顺序是错的?”
叶师长眉心微蹙,“按理自然该这样,不过也可以双管齐下”
“还没查出个方向,你们就已经断定是张系军的嫌疑最大,根据是什么?”
叶师长噤声。
秦音掀睫看向他,“我认为所有人都有嫌疑,章谨的排查顺序没有出错。”
“事发在湘城的饭店,在怀疑外人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排除自己的嫌疑?叶师长以为呢?”
自己的嫌疑?
叶师长老眸微深,定定看着秦音,没再开口。
叶长青看了眼父亲,对上秦音满面冷静,不得不开口解释:
“夫人莫怪,我们也是思虑诸多。”
他干脆开门见山,“今日这件事就算不是张系军所为,大帅也早有收编张系军占领湖城的意向,何不趁这个机会,顺水推舟呢?”
这才是他们来此的目的。
“急什么?”
秦音眸色淡淡扫他一眼,“大帅还没醒,什么时候收编张系军,要他点头才算,谁敢自作主张?”
叶长青唇角微抿。
叶师长沉沉叹了口气,“我知道,夫人此番受惊不小,大帅危在旦夕,您顾虑良多,唯恐生变。”
“甚至还不惜,惊动了秦兵来做震慑。”
“不过夫人,远亲不及近邻的道理,您应该懂,我们毕竟也是亲家,眼下夫人却为何一点信任都不能给我们?”
若不是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