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两个人,是东洲细作。”
张夫人攥紧了指尖,才令因恐惧而不停颤抖的手稍稍稳住。
“大帅,你准备怎么交代?”
张庚再次双手捂头,摇了摇头,声音沙哑:
“还没想好,我想想,我得仔细想想”
张夫人深深看着他佝偻的脊背,含泪的眼里掠过黯淡、失望和决绝。
“纪帅已经醒了,他要派兵,攻占湖城。”
张庚猛地抬起头看向她,神情错愕惊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张夫人眼眶潮红,缓缓提了口气,一次性把话说完:
“纪夫人私下见了我,她给我们两条出路。”
“要么背上汉奸的罪名,向国人忏悔,然后湖城被纪军踏平,兵马被纪军吞没。”
“要么,杀死汉奸,英勇就义,保留身后名,能给孩子们留一条不必苟且偷生的出路。”
“大帅,你怎么选?”
怎么选?
张庚脑袋里嗡嗡混乱。
是做汉奸,还是做英雄。
前者,张系军不复存在,全家人都被唾骂,且不得好死。
后者,张系军不复存在,作为英雄忠烈之后的儿女,能好好活下去。
这道题谁不会选?
张庚笑了。
他边笑边哭,状态有点疯癫。
他早该知道,纪鸿洲野心勃勃,贪婪霸道。
被他盯上,这是张系军早晚的下场,早晚都会有的下场。
当晚深夜,被兵府司严密看管的祥和饭店,突然发出枪鸣声。
紧接着,是一番混乱的枪战。
消息传到军医院时,张庚以及张系军中几位军官,已经在自相残杀的场景下全部牺牲。
“张夫人在张帅尸体的军装上衣里,发现一封亲笔遗书。”
章谨双手将信奉给秦音,“属下看过,里面列述了几个名字,张庚在信中指认几人疑为通敌叛国的汉奸,那些人全部死在今晚。”
他顿了顿,补充一句:
“都是上将级。”
秦音垂眼,逐字逐句看了信中内容,又递给纪鸿洲,继而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