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洲眸色幽暗,若有所思,微微颔首:
“对。他很有可能。”
秦音眼帘轻颤,握住他手:
“假设就是他。”
“这个人心胸狭隘,他经历了很多事,且受到挫折,他选择自我放逐选择堕落。”
“有些人的心性和灵魂注定阴暗,永远无法被拯救。”
“钟淮泯杀了他父亲,你杀了他妹妹,还处死了他身边的东洲女人,你们对他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全是忘恩负义。”
“如果他还记恨,他了解你,又了解钟淮泯,甚至了解你身边的大多数人。”
“如果他成为东洲人的细作,且藏在暗处背刺我们,我们防不胜防。”
纪鸿洲点头,“白贤敏回来的时间的确值得怀疑。”
“若她们姐弟俩有问题,却查不到白景桥的入境登记,他可能没回湘城”
秦音认同他的猜测,接着话顺下去:
“他可能改头换面,也可能通过别的路子,在湘城以外的地方登岸。”
纪鸿洲眯眼,“阜城?”
“不错。”
秦音点头,接着分析道:
“白贤敏在明,他在暗。”
“倘若阜城这次的变动跟他无关,只是唐家自己的问题。”
“那我还有第二种怀疑,他不在阜城,也可能去了徽州。”
“去徽州?”纪鸿洲拧眉。
秦音眸色沉静,“他同样恨我。”
“今日在码头抓到的细作,是冲我大哥去的。”
“我大哥和峰儿都在湘城,纪军和秦军反目,掀动内战,东洲人的目的就达到了,白景桥的报复也达到了。”
纪鸿洲神色沉翳,“不管是不是他,这个关键人物都要尽早揪出来。”
他抬臂揽住秦音,下颚轻贴她额发,声线温沉:
“眼下我没有别的头绪,你的揣测,推理的通,按你的思路来布局。”
“筝筝,这局我们怎么布,能把这条鱼钓出来?”
秦音靠在他肩窝里,沉思不语。
她想了许久,徐声开口:
“先让章谨安抚住唐家,齐心揪出内奸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