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操之过急,尤其已经揪到了错处”
“妹夫,趁此机会把他摁在地上,刮掉所有倒刺,敲敲打打好好雕琢雕琢,往后说不定用起来,才更趁手。”
纪鸿洲点头不语。
秦音看他一眼,又看了眼秦震关,也没插声。
等到秦震关起身离开,她亲自送他出去,折身回到房里,才单独跟纪鸿洲说道。
“我认同我大哥的意思,必须得拔掉叶长青的倒刺,收编张系军那件事,也不能再经他手。”
她触手摸了摸药碗的温度,而后端起来,递给纪鸿洲。
“人犯了错,要么弃而不用,要么就得下狠手罚,一锤子重重凿进他骨头里,叫他刻骨铭心,不然不会长记性。”
纪鸿洲接住药碗,听她说的这么狠,不禁清声失笑。
“你们真不愧是亲兄妹,你不待见的人,你大哥也不待见。”
秦音抿唇嗔他,“我是因为谁?不是你想用这人,我才懒得搭理。”
纪鸿洲勾了勾唇,端起药碗一口气干了,随手将碗撂回托盘里。
“他是有反骨,随军以后一路有人扶持,自己又有点才干,父子俩齐心协力,叶师长几乎为他铺好了方向和阶梯”
秦音握着帕子替他擦拭嘴角,没插声。
纪鸿洲自己沉了口气,“跟章谨和展翔当然不一样,他们毫无依仗,这些年跟着我一路爬上来,吃过的苦,叶长青不会懂。”
“人若是做事一帆风顺,难免会孤高自傲,他是该摔打摔打”
秦音黛眉挑了挑,摇头轻笑:
“希望他真能明白你的苦心。”
真正想重用,才会花心思耗时间去打磨。
不想用的人,只为任其自生自灭。
大约叶长青也因那五十军杖受到了启发。
他拖着一身伤,翌日就出发赶往阜城。
跟章谨碰了个头,交接了白景桥,一口气没歇,连夜准备赶回湘城。
章谨看了眼天色,倒也没说什么,亲自起身送他出营地。
走出军帐,他随手拍了拍叶长青肩,问道:
“可是湘城那边的事还很棘手?最近几日有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