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郑婉已经承认,魏伊人依旧是永安侯口中恶毒的人。
魏伊人自嘲的笑了笑,若是早些看清楚永安侯的真面目该多好。
她重新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对苦命鸳鸯。“侯爷,焦嬷嬷可是活契,若是家人追究,凶手便是坐牢也有可能。”
魏伊人每个字说的都很缓慢,“即便是不坐牢,侯府也要赔给焦嬷嬷不少银钱,侯府,有吗?”
魏伊人浅浅的笑着,焦嬷嬷是活契,之前是魏伊人管家,出了这样的事,魏伊人自然是能率先联络到焦嬷嬷的家人。到底是侯府赔银钱,还是坐大狱,都在人家家人的一念之间。
更何况,魏伊人一脚踩在了永安侯的命脉上。你珠子的银钱可以提前支出赔偿给付了,可是你侯府上下养家的银钱呢,还有赔偿的银钱呢,要知道永安侯这个月因为郑婉告假好几日,他的下个月的俸禄也不会足额发的。
再则说了,你从兵部领的银钱,未必能够了那珠子钱。
老侯爷跟大公子都是为国战死的,这功绩任何人都抹灭不了的,假以时日侯府自然能翻身,可眼下的难关侯府如何过?
要知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看着永安侯即便是愤怒,却还是咬着牙不敢发作的样子,魏伊人心中欢喜,“我想要和离,只要你我和离,我不需要你侯府的补偿,并还你布庄这个月的银子。焦嬷嬷那边我也帮忙牵线,争取让阿姐少受些罪。”
只要郑婉主动认罪,焦嬷嬷那边不追究,衙门可以不上重刑,他们的丑事还可以遮一遮。
魏伊人的身子前倾,“我这诚意算是十足,侯爷,和离否?”
这是眼下,永安侯可以走的最好的路。
至于郑婉,主子害下人律法上从来没有偿命一说,可是,就算能活着又怎样?侯府永远不可能让一个身上有污点的人做当家主母的。
她心气高又如何?你想要坐在自己打拼的家里耀武扬威,即便是和离,魏伊人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再来遮羞布已经扯开,不能自欺欺人下,永安侯还能一如既往的情深吗?
还能,理直气壮的称她一声良善吗?
看永安侯迟迟不应声,魏伊人不满的扫了一眼郑婉,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