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婶母也怪不到我身上来。”
魏舒寅立马站了起来,“阿姐你就是太死板了。”
你娘家没根基,人家侯府迟早会嫌弃你,倒不如趁着年轻勾住永安侯的心,给娘家求些好处,娘家强大了,出嫁的姑娘才能有地位。
看说不动魏伊人,魏舒寅便起身拿帕子别在身上,“老太太身子不好,明个一早劳烦阿姐备下个马车,我给老太太买些冰去。”
老人家夏日里就是受罪。
“夫人,这如何安排?”等魏舒寅离开,香附有些为难,这冰块自是贵的,若真拉来,永安侯还不知道怎么得意。
“给她。”魏伊人揉着眉心,由着魏舒寅闹腾便是。
夜里的时候,魏伊人梦到了父亲魏白。其实魏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只是爷爷去的早,在加上这几代子嗣凋零,无人撑着门楣。
到了父亲这一代,家里供不起两个读书人,作为兄长父亲主动放弃了念书的机会,并寻了富商杜家愿意入赘杜家换银钱。彼时,父亲写诗也算是小有名气,母亲作为独女慕文,不忍父亲受入赘的非议,带着丰厚的嫁妆低嫁入魏家。
从那时起,魏家就是母亲在养。
叔父也争气,考上了进士,回广阳郡为官。
那一段时间是最欢愉的时间,兄弟和睦,夫妻和顺。父亲更是因为有母亲支持,重新提笔,写了不少诗,名气更大,后来破格为官,只是父亲着实不是为官的料,最终归家。
其实这也没什么,只是从叔父迎娶了婶母开始就变了。
婶母那个人爱贪便宜,看着母亲嫁妆丰厚,总想着占点过来。之前也算是疼爱魏伊人的叔父,时间久了也看大房不顺眼,常暗搓搓的笑话魏伊人。
不过母亲那人也是个有主意的,婶子根本就不是母亲的对手。只是,老天爷大约是看不惯下头的人过的舒坦,小弟染了天花倒下,母亲也跟着去了。父亲受不住打击,一蹶不振,从前惯爱与人切磋斗文之人,却是不再出大门。
将自己关在屋里,写了一叠又一叠的诗词。
只是因为不问世,那个被人誉为才情不输太白的魏家大郎,渐渐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沉寂。
后来,父亲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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