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宽宥,便是拿自家人疼的,往后离了侯府,日子过的再艰难也莫要回来,我们侯府绝不会心软。”
老太太说话难得拐着个弯,那意思就是,和离之后要饭也别要在侯府门上。
“这就不劳老太太担心了。”魏伊人勾了勾嘴角,与这阴沉的天气不同,她的心里开满了太阳。
等着香附从衙门回来,这边将嫁妆也都放置在了马车上,而魏舒寅全程都没有出现,魏伊人也不甚在乎,各人有各人的命。
出了侯府的门,魏伊人回头看了一眼,这是她生活了五年多的地方,若说一点感触都没有那是假的。
叹往事,不堪回首。
当年两地觅佳偶,众人贺魏府。谎言写到何处?尘染旧婚书。人尚在,誓先失,泪空流。此生难料,全错付,心在天边,身病侯府。
魏伊人收敛视线,念念不忘的,或许并非侯府谁的过往,而是自己曾经的付出。
哗啦!
房嬷嬷端了一盆水,突然洒在侯府的台阶上。
魏伊人避不及时,衣摆处沾上了些许泥点子,“没瞧见魏姑娘还在门口,您莫要怪罪啊!”房嬷嬷掐着腰,笑的畅快。
不管如何,她厌恶的人离了侯府。
“你!”香附上前就要与她理论,却被魏伊人拉扯住。
这样的人,不必与她计较。
左右已经自由了,一套衣裙罢了,莫要说脏了,就算是毁了又如何?
“奴婢就是气不过。”地卢已经被先送在了马车上,一上马车魏伊人就将它抱在了怀里,香附撅着嘴,气嘟嘟的说道,“夫人,哦不,姑娘,咱们放炮仗吧,难不成就她们侯府会恶心人?”
和离后,谁人不欢喜?
魏伊人揉着地卢的手一顿,她倒也是愿意,是该庆祝的,只是怕吓着地卢。
“那就在马车的最后头,跟着放炮仗。”香附思量片刻随即想了这么个法子。
她们的马车可以走的快些,地卢就不会害怕了。
只是,说着说着香附忍不住伤感,这么心慈的姑娘,怎么就遭了侯府这般多的罪过。
老天爷,你快些长长眼吧。
炮仗声到底响了起来,热热闹闹的走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