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世,姑母心力交瘁,待幼子自是娇纵些。”
皇家的事,难得郁方提起。
圣上,到底不是先皇的嫡长子。
魏伊人在一旁沉默不言,恍然间明白了,也许外头传言也不全是错的。太后娘娘当初把握朝政不愿意放权,大概是真的。
只不过,不是外头传言的那般,什么贪恋权力,怕就是因为皇帝无法独当一面,只能太后受累。
当皇帝不比做旁的差事,旁的事错了还有机会改,可做皇帝错了,不定就会害多少人白白丢了命。
郁方靠在椅子上,叶铎在边关,大口吃酒已经习惯,郁方在一旁陪着,多少有些受不住,被皇帝这么一气,只觉得头晕晕沉沉的。
便是喝了醒酒汤,也不见缓和。
魏伊人去忙活的时候,郁方伸手拉住了魏伊人的袖子,“明个我还要上早朝,来回跑身子怕受不住。”
再加上现在一阵阵头疼,难受的紧,也挪动不了。
魏伊人将碗递给香附,“那,那郁大人的意思呢?”
“我在你这住一夜?”郁方抬头,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瞧着也怪可怜的。
魏伊人不安的搅动手指,袖子被郁方拽着,脱不开身。
此刻,时辰确实不早了。可是,住在自己屋里?
魏伊人心里纠结的很,虽说太后指婚,断不是玩笑,他们就是铁板钉钉的夫妻了。迟早也要在一起。
可到底还未成婚,魏伊人过不了心中的槛。
“我屋里的,这。”魏伊人摇头,怎么想怎么不合适。
郁方看见魏伊人为难的表情,低头叹息,“我原想着你给寻间空厢房,我也不挑。既为难,那我等广廷回来,去客栈凑合一晚便是。”
厢房啊?
魏伊人暗自松了一口气,都怪自己想多了。郁方素来端正,怎么会做不知检点的事出来?
“不必了,我让下头人给你收拾出一间屋子出来,倒也快当。”省的去客栈,人家也不是肯定有房间。还得找,怪累的。
自己得逞,郁方这才松开了魏伊人的袖子,嘴角是压制不住的笑意。
她睡在主屋,自己睡厢房,是不是也算,同住在一个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