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也看得出他们是大户人家,只害羞的点点头,不敢应声。
读书谈何容易,笔墨纸砚皆是黄金,他们村里没出过秀才。除了几个有钱的,不过也都不成器。
刚刚走得急,程寂连马绳都没拴,见道路两旁有些青草,想必也不会跑远。那县丞也坐着马车,带了几个小厮,掀起帘子看外面的景色。道路狭窄,他们难以通行。
“哪个不长眼的,赶紧给爷滚出来。坐着个破车在这充大爷,挡着你爷爷的道了!”他开口就是粗话。
程寂理亏没有在意他的暴脾气,真诚的道歉:“这位官爷,对不住了,刚刚一时情急没停好车,我这就将它拉走。”
那人见程寂也不像是穷人,“俗话说一寸光阴一寸金,你耽搁了爷爷我这么长时间,我去人家家里做客耽误了吉时。识相的还不拿点人事来孝敬你爷爷,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姜雪时恼怒道:“你这人怎得这般无理,我们不过耽误了你一些时间,且是因为突发状况,你这样与劫匪有何区别?”
那人一听,没想到这妇人这般貌美还一副伶牙俐齿,随即来了兴趣。
下车后围着姜雪时转了一圈,说着手就要搭上她的肩膀,被程寂一手抓住手腕,痛得他惊呼:“混蛋,放开本官,信不信爷爷弄死你你这刁民!”
几个小厮立马拔刀,姜雪时冷眼看着他们,此时不想要他们性命。
程寂一手给他扔出去,那信使被推倒在地,恶狠狠看着他:“你们是哪个村子的敢这样对我!”
毛毛的爹娘刚就担忧他俩遇上麻烦,快速的跑了过来,跪在那县丞面前:“官爷,他们两个江湖人不知道轻重,得罪了您,您若不嫌弃,这点钱拿去喝酒,权当给您赔不是了!”
看见那点碎银,他嫌弃的拍开他的手:“我呸,你这点钱塞牙缝都不够,我舅舅是柳城的刺史,若识相的,让他俩给我磕头认罪,再赔我十两银子,不然这事——没完!”
程寂扶起毛毛的爹娘,将银子递还给他。想必这狗官也不是一次两次讹人了,后面有刺史撑腰,怪不得如此横行霸道。
“你舅舅是云城刺史邢远书?”
“哼!”他冷哼一声爬起来,得意的鼻孔朝天炫耀:“现在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