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臂已经消失不见，肩膀以下空荡荡的。
她抬起头心有余悸地看着莫凡。
莫凡此时在她眼里就是一个魔鬼。
莫凡刚才一动不动，她就感觉自己的左手臂上所有经脉中的血液都瞬间沸腾翻滚，接着就是炸成血雾。
在血淋淋的事实面前，她不得不承认，如果莫凡要她的命话，真的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这只是略施薄惩。如果下次你再有违抗我意愿的念头，对我有不好的想法，甚至都无需我做什么，你自己就会……嘭！整个人变成一朵很绚丽的血色烟花。”
莫凡一边说，还一边双手比划着烟花炸开的样子。
“你也不要幻想着回去找那个什么申长老帮你解开我的咒术。除了我，这个咒术无人能解，就算是仙帝、仙尊也不行。”莫凡补充说道。
他刚才有一个惊喜的发现。
他竟然能知道秦梦琳的心中所想。
她想回到四方神殿之后找一个仙君修为的申长老帮她解除血脉咒术。
看来，是他的修为到地仙之后，血脉咒术又解锁了一个新功能，就是能将被下咒之人的想法通过那种隐隐的联系传递给施咒的人。
只是不知道这个传递受不受两个人距离远近的影响。
秦梦琳心头狂震！
莫凡怎么会知道她的想法？
她能成为四方神殿的圣女之一，申长老是在暗中出了大力的。可以说，申长老就是她在四方神殿中的最大靠山。
可是，这是她的一个秘密，连四方神殿中的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因为秦梦琳还在四方神殿的时候，就很少与申长老有什么交集，也只有极少极少的人猜测是申长老暗中将她推上圣女候选人的宝座。
但只是猜测，根本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然而现在莫凡一个外人却准确地说出了申长老的存在。难道莫凡的咒术如此神奇，竟然能读懂她的想法？
她不敢再多想了。
“是。我秦梦琳以后就奉你为主，是你的一条狗。”秦梦琳低声说道。
她接受了现实。
在性命与尊严之间，她明智地选择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