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说的真诚,想让夏侯楙能听信进去。
“曹真我还是了解的,如果没有一颗功利心,曹休死了以后也轮不到他来主政,他毕竟是个旁系!”夏侯楙说着站起身,“为兄历经三朝,对曹家的事也算颇有经验,先武帝打天下,不拘一格用人才,这才有了我们如今的几大家族。先文帝就在我们这些世家大族和曹氏宗族中斗争长大,所以他不喜欢任何宗亲氏族坐大……到了现今皇帝,少年继承大统,不得已又把叔叔辈的宗亲们叫回来铸守曹氏基业,在他眼中我们这些人都成了坐享其成的庸才,所以你不必看曹真如何如何,曹真的一举一动都是当今圣上的一颦一笑。”夏侯楙站在弟弟背后,他仿佛突然苍老了很多,双眼开始浑浊起来。“先文帝在世的时候,就连曹休也忌惮我几分……远的你不用看,你就看这次曹真带过来的人,陈群让出孙礼,司马懿让出郝昭,郭淮让出郭配,我夏侯家可能要付出更多的代价了,董舒只是个开胃菜,我们长安夏侯家才是压轴的那条鱼。”
“大哥,那我们也向曹真表忠心不行么?”夏侯晚不想听大哥再絮叨过去的辉煌,他跟曹丕走得近这是满朝皆知的事情,但如今皇帝是曹丕的儿子,所以说过去的辉煌毫无意义。
“曹真觊觎长安久矣,表忠心有用的话,他就不用过来了。你以为春天里皇上御驾亲征是来打仗么,他就是来看一看我们不中用的样子。”夏侯楙回到弟弟面前坐下,看着弟弟的表情,希望能看到弟弟听懂的神色。
但夏侯晚明显听不进去,他微微皱着眉头,不认同兄长所说的“不中用”三个字。你不中用了,我还正值当年呢!他这么想着扭过头去,把目光落在地上觅食的一只斑鸠身上。
一阵风抖落掉几粒桂花,悠哉悠哉的带着那香味飘过溱水河,散落在溱东一带的荒野村落。
疾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围寨土堤两侧的人马也都紧张的站起身观望,尽管大部分人知道这样自相残杀的局面根本打不起来,但关于事态的走向大家都又很好奇。
举着绿色旗帜的传信兵勒住缰绳,“长安州府信令,着参政局董舒,天水太守郝昭共令。”
董舒用惊疑的目光盯着信兵,似乎在怀疑他的身份,抢在郝昭前边一把拿过那信鉴。等郝昭从堤上走到他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