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窝囊又悄无声息的死了,这不是放任那一家人快活吗?
他一点一点艰难的撑起自己的手,“求、求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馆?”
他拉住她的裤脚,抬头自下而上仰望着她,带着奢求与期盼。
“真是欠了你了。”
姜悬珠说着不耐烦的话,嫌弃的拎起他的衣领。
啧,不行,他身上太脏,根本下不了手。
姜悬珠脱下自己的外袍,把人一裹,然后背起人往医馆走去。
“这衣服是我爹过年刚给我做的,披你身上都给弄脏了,你得赔。”
姜悬珠毫不客气的说。
李云卿昏昏沉沉的趴在她背上,感受着她身上的温暖传到心脏,
“好。”
姜悬珠见他答应得爽快,眼珠子转了转,接着说,“那赔个十两银子吧。”
十两银子购买两三身这样的衣服了,但是李云卿还是应,“好。”
在堆满垃圾的小巷里,雪下满了屋檐,风刮着,雪还在飘。
逆着风,迎着雪,两个半大身影连在一块,在无尽的小巷中一问一答,声音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