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意识到什么,又猛然关上,催促道:“开车、快!”张萌闻言猛踩油门,与此同时,女子霍然转身,她长相极美,宛如画中走出一般,眉如远山,目似星辰,身姿矫健充满力度,一身干练装更是流露出淡定与从容。
她眼望街道熙熙攘攘,良久,轻声一叹!
“珑珑,你说安安什么时候回来啊?”
“奶奶,快了。”
“他还活着?”
“活着。”
“我命苦的安安啊……”
……
张萌将车停在一处树荫担忧看他,阿呆笑笑表示没事,只是目光落寂,张萌握住他的手,柔声道:“阿呆,有什么苦楚别憋在心里,我是你的家。”
对于他从前的生活,她从不深究,他想说了她便兴趣十足,他不想说她便不问,生怕引起他伤心事,故而大多数不知道。阿呆扭头望她,深呼一口气道:“那是我奶奶,抚养我长大的人,近在咫尺,却无法上前,不孝啊!”
那一年,老人从河里将随波逐流的他抱起,辛勤哺育,视如己出,为他跪过老师、跪过校长、跪过医生,操碎了心,愁白了头,最后连一半肝都切给他,如今秋风萧瑟,期盼他归来。
他的手死死攥在一起,无尽的心酸与悲凉涌上心头,冲天苦楚无声呐喊:奶奶,安安对不起你!
张萌抱着将头深深埋进双腿之间,压抑的浑身发抖的男人,放声大哭!
……
“阿呆,你从前就生活在这座城市吗?”
“嗯,我在这呆了十二年。”
“下车走走吧,我想看看。”
“嗯。”
两人走马观花,阿呆随口说着曾经的生活,有苦有甜,路过熟悉建筑物,会说自己做过什么,张萌伸手抚摸,感受他往日的点滴。
路过小学旁边的胡同时,阿呆说道:“喏,我在这打过架,对方三个人都比我高,但没我狠,打不过喊家长过来我就跑,然后等他们落单了再打,直到他们见我就绕道走,再也不敢喊家长了。”他哈哈大笑,眼里有无奈。
“那年你多大?”
“十岁。”
“为什么要打架?”
“不能眼睁睁看着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