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长生子不再发问，想想写写，不时查漏补缺，待到真正停笔，已是三刻钟之后。
“都写完了？”
“大体……该是差不多了。”
看了那本是一片空白，此刻却像长上雀斑的草图一眼，秦大公子微微颔首，“不错，辛苦了。”
长生子瞬间感觉死掉的脑细胞值了，直言：“不辛苦，这是小的应该做的。”
秦大公子自动忽略他的表忠。傀儡需要什么忠心？
本来就是死忠，好吧？
他将那地图摆正一看，但很快，脸色又是阵雨前夕，多云了。
长生子察言观色，“可是小人写错了什么？”
秦然啧着嘴，过了片刻后才道：“就连这最小的陈州，都有洞虚老怪，其他各州，亦是全部无有或缺，而且只多不少。”
他伸着食指晃了晃，“但为何就一个玄州，就连一个也没有！？”
玄州，是他们大本营啊！
这何止挂不住面？简直掉到姥姥家了！
前面他还说过，人以乡荣。
但偏偏玄州，一个洞虚高手也没有！
这让他日后走出去，哪好意思说，他是从自玄州来的？
不仅不敢说，恐怕还得死藏着！
“这个……这个……”
长生子却是突然变得奇怪起来，吞吞吐吐不说，眼神还是一阵闪烁。
“怎么，你想说什么？”
秦然放下茶杯，一下意味难明地看着他。
按理说他的傀儡，不是应该全心全意为他？
掏心掏肺不说，马革裹尸，那也在所不惜。
但现在，这问点话，怎么还遮遮掩掩了？
“主上恕罪，小人有一事未言。”
长生子见包不住了，只得擦了擦汗，忐忑地说。
“哦？你还有事瞒着我？”秦然挑了挑眉，感觉离大谱了！
身为他傀儡之术下的产物，有什么秘密，不是得主动邀功？
但这，藏起来？
他要不是问到这，天知道什么时候会说？
瞬间他也来神了，淡淡喝了一口，出言：“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