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二照剔下的蛋,可以照常拿到市上去卖,看不出是炕过的。
三照四照是看鸭蛋是不是完全大变样。”
“炕是什么?”阮世安就跟好奇宝宝似的,跟着问。
“炕,是一口一口缸,里头糊着泥和草,下面点着稻草和谷糠,不断用火烘着。火是微火,要保持一定的温度。
这里面的讲究可就多了。太热了,一炕蛋就全熟了,之前所做的全白瞎了;太小了,温度透不进蛋里去,炕不出小鸭来。什么时候加一点草、糠,什么时候撤掉一点,这些全凭我们炕鸭人的经验来做。”
阮青青看向阮万铁,“爹,这个炕好准备么?”
阮万铁点了点头,“不就是一口缸和那些个泥啦、草啦、稻草和谷糠之类的,没问题。去年收的晚稻稻草以及舂的谷糠,我都收着呢!”
“爹,不如炕小鸭的屋子就用隔壁的老房子吧!到时候在门上打个孔,再备一些炕。炕好的鸭子也暂时放在隔壁老房子那养着。”
阮青青建议道。
阮万铁吃饭的动作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扫了眼马氏。
“隔壁老房子我还得好好收拾一番。不然会漏风,怕是不利炕鸭子。”
“好!”马氏闻言放下筷子,“正好这几天我先把鸭蛋的头照给照了,先剔除一波蛋来。”
“辛苦娘了!”王氏立即往她碗里夹块肉。
马氏的脸色立即舒缓了许多。
照马氏的意思,这炕小鸭怎么着得要二十来天的样子。这日子一算得要到四月中的样子,小鸭才能出来。再养养估摸着到了五月,它们就能独自外出觅食。而蝗虫一般是到六月才会爆发蝗灾,时间上来得及。
阮青青安安心心地吃饭。
当然这防蝗灾可不是靠他们一家养鸭子就能全部灭杀的,必须整个庐临府乃至整个干旱地区都应该积极参与到防蝗灾的工作中去。
所以第二日一早她就前往县衙,告知周政防蝗灾的事宜。
“防蝗灾?”
周政嘴里一口茶直接喷射而出,“咳咳!”
“说说,你可有什么好办法?”他擦了擦嘴巴后,重新端起一杯茶在喝。
“畜鸭防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