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县蝗灾来袭之前,是她火急火燎地跑到县衙告知儿臣怎么预防以及将老百姓损失降到最低。在大家快断水时,是她倾尽全力地想各种办法。就是瘟疫来了,她也没有让自己置至身外……”
周政抬起头来,看向老皇帝,“父皇,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贪恋权贵之人?”
老皇帝颓然地放下手中的奏折,“老三,这人是会变的。在没有沾染权势之前,大家或许能保留初心,品尝到了权势的滋味之后,最后能有几个能保持初心?”
周政直直地看向老皇帝,“父皇,或许天下人大多都是因利益而来往奔波。但总有那么小部分人,他们是因为心中的那份纯碎而活着,那份纯粹或许是情义,或许是仁慈,或许仅仅是一份问心无愧……”
“那你怎么解释最近嘉陵关和西裕关有大量墨者出现?老三,别因着那些所谓的情义,你便连最起码的理智都不要!”老皇帝恨铁不成钢地将案牍敲得啪啪作响。
“父皇,阮青青不是那等穷兵黩武之人。如若她真要扩张,既然她仅带60人能在末凉王庭自由出入,能让以吝啬出了名末凉王做出巨额赔偿,甚至让不可一世的末凉大王子不远万里亲自到巴勒城里小士兵坟前磕头致歉,那有什么理由不直接吞并末凉呢?
既然她想扩张,为何不去占领云卿与巴勒临近的几座城池反而去嘉陵关和西裕关活动。要知道无论是蛮夷还是青戎,那都是与她有实实在在仇的。总不至于她会勾结蛮夷和青戎人来攻打她兄弟们守护的边疆吧?”
周政的两个连问直接问住了老皇帝。
“三弟,在我们这个位置,有些问题我们不得不要更谨慎些。”周澈忙解围道。
“可有些怀疑一旦产生,便再也没了回头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