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已然看着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本来没有真的介意，而是她说出的那些看似解释的话，却让他真的难受了。
她曾经做着很肮脏的事，但是心却并没有因此变得肮脏，她依然善良，比他遇见的人都要善良。
该告诉她真相吗？告诉她蓝玉烟其实一直都来看她，告诉她蓝玉烟之后无论做什么都不要相信，要相信他是一直爱着她的。
如果将刚才说的一切都告诉蓝玉烟的话，他会改变计划吗？
苏已然抬手去抹了锦瑟的眼泪，锦瑟避开了，自己抬起袖子擦着脸。
“别告诉他，一个字也别告诉他，谁也不要说。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些东西。”锦瑟红着眼，抬起头看着他。
“一开始就不该贪心的，是我太贪心了，忘记了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妄图真的可以抹掉过去，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是我太天真了。我忘记了发生过的一切，无论多久都无法被抹去的。”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人会记得的。你已经重新开始了，你可以继续幸福下去的，你现在已经有了小锦玉了，你要继续下去的。”
锦瑟看着他，咬着嘴唇，“我最自私的事，应该就是把他生下来了。让他拥有我这样的母亲，我根本不配为人父母，我根本不配。我根本不知道，如果之后没有蓝玉烟，我要怎么将他养大？可是，我又舍不得离开他？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一个人离开吗？还是带着他一起走？但是他和我在一起会更糟的，蓝玉烟可以很好的保护他。又或者，我留下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和他生活下去，可是，那样的他只会越陷越深，无法回到正常的生活了，那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你最想怎么做？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会尊重你的，我都会在你身边的。如果你一个人不知道如何养他，我和你一起养。如果你只想一个人离开，我陪你一起，如果你想留下来，我就继续像之前一样一直守护着你。”苏已然抓住了锦瑟的手，“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只要你还活着，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以什么样的身份，我都不会离开。”
“不要。”锦瑟抽出了手，“别这样，我不想你这样，我已经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