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可以感冒,可以发烧,可以获得一天的自由了吧。
身体不舒服也无所谓。
我一直认为,心理的幸福要远远大过生理。
我还是太天真了。
从小学开始,我每个清晨都在站在阳台上,迎着冷风早读,身体早已适应。
我完全没有头晕和打喷嚏的征兆,甚至还本能有点想要去读书。
母亲真是高明,把控我心理的同时还锻炼了我的体魄。
但我不甘心放弃,我把自己关在厕所里,对着镜子,用手指插进喉咙。
一股极度难受的感觉顿时传来,我趴在洗手池子上哇哇大吐,鼻涕眼泪全都出来了。
母亲听到动静赶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缓了一会,指着洗手池里的呕吐物,说道:“我有些难受。”
母亲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去。
等我回到客厅时,她已经把一杯热水端到我的面前。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说。
我端起热水,小口抿着,低声问母亲:我今天能不能不去上课?
她说:还能动吗,小病而已,钱都交了,坚持一下。
她给我讲海伦凯勒的故事,我的思绪却突然回到小学的某一天。
那天,我在吃早饭时吐了一口血,母亲把我送到学校,告诉老师我今天身体不舒服,让他取消我今天的体育课,改成在教室里自习。
逃不掉的,除非死了。
我失约了。
坐在补习班的课堂上,我眼神空洞地盯着课本,心思却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知意现在在干什么?
她在公园等我吗?
等不到的话,她会生气吗?
她以后会不会再也不理我,再也不和我传小纸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