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无论是问什么,掌灯人都不再回答,但态度还是如先前那般恭敬并无二致,也只是静静地领着他依次行至下一处宫灯之处。
其实想记着顺序并不难,因为掌灯人所带他走的路线从高空看去就是围绕着顶上城隍宫阙的“之”字形路线。
从下到上,每一层的数量也逐步减少,直至最顶上时,就仅剩唯一盏灯。
虽然对于杨勇来说,调动火行氤氲点灯并不难,但同样的事情如果说做的太久,基本上就会出现两种情况。
要么习以为常,即使不用刻意细心去做,潜意识里也依然能如常般做出来,甚至有时候还比平日里做的更快、也更好。
而第二种情况就是,做着做着就忽然忘却了自己本该很熟悉的自然行为。就好比有一些人,本来一个很简单的字,组成词你或许认识,但当它单独被拉出来时,你会发现这个字就好像不认识了。又好比一个你平日里很熟悉的字,只一眼你就能很准确的读出它的音,但忽然让你把它写出来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这个字咋写了。
而现在,杨勇就正面临着这第二种情况。
从一开始专心致志的调动火行能力,相当于就很轻松的完成了师父所交代的任务。
随着点的灯越来越多,效率也是越来越快,注意力自然也就有些松懈了下来。
即使如此,一开始也并没有出什么问题,甚至还有心思一边在耳朵上折磨掌灯人,一边还可以很出色的完成掌灯。
但是当杨勇猛然意识到,陈石手里的那枚麻钱为什么会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他自己也是很清楚,在他从府城回来之前,身上指定是没有这枚麻钱的。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这枚麻钱是临出发的那个晚上,石老爹才交给他的。
而正好,杨勇也才想起,好像刚才陈石是准备要告诉我什么事来着。现在回想起来,兴许就是要告诉自己这件事。
然后城隍师父说,前日鬼王亲临,因陈石之故也拿出了一枚麻钱。
掌灯人说一枚麻钱,授一年武技,那么就肯定还有谁因为石头凑齐了这第三枚。
杨勇倒没有臆测会有谁对他不利,因为如果想对他俩不利,实际上并不需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