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冬季,但早上五点才刚过一会儿,也就是卯时,站在阴山山顶处就已经能看到东边的地平线上有了一隙白痕,就好像刚朦胧睁开的眼睛。
这点儿光亮本不足以照烁到人,但也不知道为何,陈石也就正好在这个时候,好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忍不住皱了皱眉,缓缓跟着睁开了眼睛。
习惯性的用手稍微挡了一下眼睑,随即就发现了身形挺拔的师父就这样亭亭站在窗前。
慌忙起身,简单理了理稍微有些凌乱的衣襟,拱手道:“师父,您什么时候来的?”接着立马就察觉到自己这个时候并没有在室外。
而自己明明记得昨夜和杨勇是依靠在走廊上坐着的啊?而且也是因为他们已经尝试过推开那些根本就没有扣手的门,结果纹丝不动。
瞧见不远处另一张床上躺着的杨勇依然还在呼呼的睡着。
不止是他,这一夜其实陈石也睡的特别的沉,而且不单单是身体上的疲惫,好像在这个地方,就连精神上也能放松不少。
别看他们每每所经历的事情都好像总是能恰好的有惊无险,但你要说没在心里留下半点阴影,显然是不可能的。他们既不是圣人,也没有得天独厚的本事,就算不为自己考虑,其实在无形之中任然忍不住为白师兄、石老爹,还有周围所有跟自己有所关联的其他人所担心。
而自从上这阴山,虽然心里明显已经知道这里可能是一处什么样的地方,但打心底里就好像根本没有半点的计较和隔阂,反而能让心里感觉格外的特别踏实。
就好像这里根本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桃源,俗世间的危险、叛逆、阴谋……好像都不再与自己有关系一般。
就在陈石观察完周围情况,有些疑惑为什么师父不说话时,城隍开口说道:“唤上他,到广场上来见我。”
说完,也不知道是不是陈石没洗脸,眼睛有些花了,只那么一瞬,就已经不见了城隍师父身影,仿佛根本没存在过一样。
不由感叹,师父这移形换位、神出鬼没的本事真是无人能及呢。
其实哪有什么眼花,阴山天宫之内不仅不干燥,还可以说极为洁净。
虽然很明显这周围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但即使这样,那桌、那椅、那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