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吧。”
说罢,才朝着不远处的草棚走去。
这会,草棚里有不少人,赤裸着上半身聊天说笑着,完全没被刚才矿井坍塌影响情绪,反而还互相调笑着,嘴里都是各种污言秽语。
不知道谁忽然道:“哎,我前些日子瞧着张领头运走了一批东西,那是什么,挖出来的铁矿直接就运走了吗?”
草棚里的几人都是一怔,压低声音道:“谁知道是什么东西,咱还是少管,到时候没命都不知道咋回事。”
“就是,少提这东西,你小子也别想去其他地方打听,万一看见不该看见的,你就等死吧。”
众人说着就换了话题,说起几个月前被带上山的姑娘。
“啧,你别说,那几个姑娘是真好看,玩起来估计也舒坦,可惜死了。”
“可不,晦气的很,听说是死在领头的床上,多吓人,领头这几个月都没让下边送姑娘上山,咱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吃口肉。”
几人肆无忌惮地说着,刚才慌乱的一切像是都没发生过。
再看看矿井周围,原本还闹哄哄的地方瞬间没了声音,只有偶尔响起的微弱的求救声,以及矿洞里传来的击打声。
江意绵皱了皱眉,看着不远处被血污沾满的地上已经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土,那些带着血污的脚印也慢慢被沙土掩埋,心里只有些不是滋味。
这几年来矿山上应该都是这样,挖矿的人似乎没人在意,就连死亡也轻飘飘的。
她不敢想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又毁了多少个家庭。
以前她从不会在意这些,可和王凤琴和小野、小暖儿,小洼地的那些人相处下来,她只觉得亲情可贵,心里也有了不能割舍的东西。
连带着共情能力高了太多,她也不知道对她来说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