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简点头,视线落在陈同知身上,像是刚想起来,“对了,刚才听那几人说,发霉的粮食是怎么回事,陈同知不打算给本官解释解释吗?”
朝廷前两年发下来的赈灾银绝对是够的,不存在克扣银子的事。
如此还能让受灾百姓吃到发霉的粮食,周是文和工部那些人确实贪污了不少。
陈同知一惊,只连忙下马,跪在地上哭诉道:“大人有所不知,下官和周大人一心为民怎么可能用发霉的粮食给那些灾民,实在是那些灾民太过分,和官府一直对着干。
就是如此周大人也没少给他们分发粮食,只是那些人没及时去取,一场雨一下,粮食受潮,可不就容易发霉吗?
大人,天地可鉴,下官和周大人都是一心为民。
那些刁民做得有多过分,大人刚才可是看见了,下官可差点被打死啊!”
一想到刚才的惨样,他就气得不行。
现在浑身都还是黄泥,尤其这会干了,他觉得眼睛都睁不开,身上像是重了十斤,直起身子都费劲。
偏偏这混蛋还要兴师问罪,京城这些家伙果然更会折磨人。
陆辞简听见这话,只淡淡道:“既如此,这次去其他村子送物资就更应该陈大人去了,本官瞧着你很懂,定然不会让这次的粮食受潮。
行了,赶紧去带路吧,今日回衙门前,本官要知道有多少灾民。”
说罢,就骑着马朝城门口去了。
陈同知只气得脸都歪了,偏偏旁边张督运还在不耐烦地催促,“陈大人,赶紧上马,今天事情还多,你若是耽误我没完成大人说得事,到时候我定把你供出来,说都是你不好好带路的缘故。”
这家伙别想再他眼皮子底下偷懒,怎么偷懒没人比他更懂。
陈同知嘴角抽了抽,在心里暗骂了声才道:“张督运放心,本官心里有数。”
说罢,就直接翻身上马,在前面带路了。
这不要脸的狗东西,那会若不是这混蛋把木筏划走,他哪会这么惨,一会他定让这人也尝尝被打的滋味。
等到和张督运一行人分开,江意绵才问陆辞简,“你明知道陈同知不会安心做事,怎么还让他跟着张督运一起,张督运万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