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江副将在,对吐谷浑那些人应当也是有威慑力的。
这样想着,他心情反倒是没那么沉重了,只跟着一旁的士兵聊了起来。
刘子寻则是在一旁熬药。
药罐里的药材早就有医官捡好送来,他只用在院子里耐心熬煮就成。
耳边是那些官兵的说话声,他心里反倒是越发平静,今日过后,世上就再无卫将军这个名号了。
这人永远醒不过来,永远不可能再上战场。
他也终于能给自己的家人报仇雪恨。
心里痛快地想着,却蓦地听见张山的话题不知道为何歪到了徐长利那,他顿时心头一跳。
“你们听说没,那个工部的徐长利,听说被抓回来了,也不知是死是活,我刚才没看清。
听说这家伙勾结周是文私藏兵器,这可是重罪。”
“可不,周是文一个小小的知府,居然敢藏那么多兵器,怕不是疯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想造反不成?”
“哎,你不知道,我听说那些兵器都是不能用的,说是用力掰几下就会断,压根上不了战场。”
“啊?那这样的兵器藏着做甚,又用不了,周是文这家伙还真是奇怪。”
“谁知道呢。”
几人正说得热火朝天,张山却听见药罐里“咕嘟嘟”冒气的水泡,一回头就见刘子寻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没注意已经要被汤药顶开的盖子。
他连忙提醒道:“刘医官,药煮开了。”
刘子寻一愣,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拿起一旁的布帛覆在陶罐盖上,揭开盖子,又退了些火。
张山笑呵呵地调侃道:“刘医官,你想什么呢,我若是不提醒,你这罐子里的药可要煮没了。
真是难得见你如此心不在焉的情况。”
这几日相处下来,他也知道眼前这人是个极为认真的人,做事也麻利,不像是会心不在焉熬药的。
刘子寻只无奈笑了笑,“想到刚才医书里看见的方子,一时入了神,没注意。”
徐长利居然这么快就被抓回来了,也不知道死没死,有没有把他的事说出去。
想着,他只状似无意地道:“那个徐大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