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摞一模一样的盆儿,“这边是我的,你的在那一边。”
她从另一摞盆儿中拿出一个红色盆,压下心中的不满,解释道,“咱俩的都是一样的,洗脚用这个红色的,洗脸用这个白底带花的,还有这个纯白的是……”
江听夏面色一红,没继续说。
厉菖蒲一时无语,谁家过日子,一人七八个盆摞那么老高,洗完脸洗脚又怎么了,都是自己身上的肉分什么高低贵贱,又看她吞吞吐吐,说道,“有什么要求就一次性说清楚,省得以后再麻烦。”
江听夏听他那不客气的教训的口气,面上的红晕立即褪去,那点羞涩早就烟消云散。
她瞪着他,生气的拔高声调,“洗屁股的。”
听了这话,厉菖蒲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后,漆黑的眼神晃了晃,不敢看她,喉结却不自然滚动了一下。
他安静了半晌,被这么一打岔,已经气焰全消,一肚子气转而变为尴尬,半天才艰难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哦”
江听夏微微仰脸盯着他的下巴说道,“我的和你的是分开用的,你自己的我不管你,你别动我的东西。”
说完后上了炕,被子一蒙睡觉去了,心里默默发誓,再管他的事情,自己就是狗。
睡到半夜
江听夏听到啪一声,然后是吱吱吱的喊叫,她想到厉菖蒲睡觉前放下的老鼠夹,整个人一激灵,这臭老鼠总算抓到了。
她想起身开灯,脑袋刚一动就听见黑夜里厉菖蒲的声音,“你别动。”
然后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等他下了地这才拉开了电灯线,灯光亮起,江听夏看见捕鼠夹上一只乌黑油亮的大老鼠正在挣扎。
厉菖蒲竟然徒手就要去抓。
“你干什么?”江听夏问。
厉菖蒲伸出了手,“扔出去。”
江听夏顾不上那点不愉快,惊讶道,“就直接用手拿?”
两个人正在说话,那老鼠可能是见到人受了惊,竟然真的用力挣脱了捕鼠夹,惨叫之后,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就要跑。
厉菖蒲眼疾手快一脚踩了上去。
“嘭”的一声过后,江听夏叫得比耗子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