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江听夏的话,又问,“那嫂子呢?”
“我家隔壁村的,媒人介绍结的婚。”
那天江听夏信誓旦旦说送腌菜的嫂子一定是中山人,还真被她说中了。
“我说菖蒲,咱俩认识三四年了,你还是头一次这么关心我。”
厉菖蒲平时不爱说这些家常,跟人交往多是谈任务上的事情,今天这么一问多少有些突兀,要说他有什么变化,不就是前几天刚做了新郎官。
“结婚了就是不一样,才几天,人都落地了,还知道跟我聊家常了,怎么样,还是结婚了好吧。”
厉菖蒲被这么一调侃,笑了声,“李哥,我随口问的,你扯哪儿去了。”
刚好到了岔路口,李哥慢慢悠悠走了,留下一句,“看你笑得,还不承认。”
厉菖蒲:他笑了?
厉菖蒲继续朝家里走去,听见身后有人叫他,他回头一看,是郭刚和李春苗两口子,他们急匆匆过来,跑得满头是汗。
郭刚把厚厚一沓大团结塞到他手上。
厉菖蒲:“郭哥,你给我钱干什么?”
厉菖蒲资历虽老,但是年纪小,不以职位相称的时候,有些职位比他低的他都要叫声哥。
郭刚搓着手掌,“你跟弟妹好好说说,钱我是送来了,你让她消消气。”
厉菖蒲警惕起来,面容冷峻,没了刚才唠家常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看厉菖蒲这副样子,郭刚两口子的目的也达到了,一个新媳妇还翻天了,让她家男人管她去就是。
郭刚故意避重就轻道,“就是我那小儿子,你也见过,皮得狗都嫌,今天去你家,看见弟妹的手表拿着玩了玩,弟妹不高兴了,这钱是给她赔礼道歉的。”
厉菖蒲想着江听夏那脾气,确实会因为这样的事情生气,她的东西都不让人碰的,更别说这些山沟沟里她看不上的人碰了她的东西了。
厉菖蒲有些替她脸热,把钱又推了回去,“郭哥,你把钱拿回去,她那个人……就是小孩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会儿就没事了。”
厉菖蒲想,江听夏可不就是小孩脾气,前一秒气得咬牙切齿脸红脖子粗的,下一秒又没事了,生气的时候什么难听的话都说,气消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