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你不是最瞧不上这种人,不能吃苦,挑剔,娇气,动不动就喊累喊疼,奢靡享受。”
“现在你要背我,那我连路都不用走了,更让你看不起了,你们啊,连坐个黄包车都不许,更别说把人当代步工具了,我还是自己走吧,省得落个把柄在你手里。”
他们两个人由于生活环境不同,想法理念天差地别,江听夏从自己的角度看,刚到这里时,自然而然对他抗拒,不满,她却忘了,换了角度,厉菖蒲对她,也是一样的充满偏见,厌恶和不理解。
说到底,他们两人只是被一纸婚约意外绑在一起的,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呐。
江听夏说着这些话,心里一阵失落。
厉菖蒲同样不愿意再听这些,可他理亏,江听夏还在生气,她说什么他受着就是。
可她说到什么看不起,什么把柄时,这些词用到两人身上,好像他们两人不是夫妻而是敌人一样,他有几分生气,只能尽力压下情绪,声音沉了几分,说,“越说越离谱,说什么黄包车?有什么关系?”
江听夏:“在你眼里都是压迫,都是剥削。”
厉菖蒲:“这怎么能一样,我们……”
他及时住嘴,不然呢,又要说,我们是夫妻吗?又要再次被事实提醒,只是假的吗?
厉菖蒲改口道,“我不收你的钱。”
他又说,“是我自愿的,算不上把柄,你放心吧。”
“还有”,江听夏站在他身后,看不见他落寞的表情,只能看见他的背,宽阔坦荡,背脊刚硬,下意识的,江听夏就觉得他不会说谎,这时听见他说,“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
而蹲在她身前的厉菖蒲,好似自愿矮了半截。
半天等不到江听夏的动作,厉菖蒲胳膊向后环住,反手把江听夏抱住,直接站了起来。
江听夏怕摔,只能乖乖趴在他的背上,不敢再动弹。
走了两步,江听夏适应了在他的背上,缓过神来,拍着他的后背,焦急道,“我的鞋没拿。”
厉菖蒲没停下来,依旧赶路,“磨脚的鞋子还要来干什么?”
江听夏急得都快要勒他的脖子,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耐心向厉菖蒲解释道,“这双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