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程没有看厉菖蒲一眼,说完就转身出了房门。
屋里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堂屋里传来南芳焦急的声音,“小夏,你去哪儿?不吃饭了?”
没人回答,只有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还有两声开门关门声。
厉菖蒲赶紧追了出去。
江听夏伤没好多久,深一脚浅一脚地埋头走着,厉菖蒲从身后追上来,想拉住她,被江听夏用力挣脱了,她警惕地看着厉菖蒲,一双眼睛满是愤怒。
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这段日子照顾我,迁就我,辛苦你了。”
是了,家属院里的闲言闲语从没断过,都说厉菖蒲娶了自己亏大了,处处忍让,过得憋屈又窝囊。
她以为是外人不知道情况。
因为她从没逼他做什么,都是他自愿的。
谁知道原来搞不清楚情况的是她。
厉菖蒲就是那么能忍的一个人,吃那么难吃的炛子肉眼睛都不眨一下,吃相都够唬人了,不爱吃甜口的食物,也能没事人一样放进嘴里,同理,讨厌她也可以照顾她,对她好,事事为她着想。
其实,那些付出和关心,全都是假的,这一切的一切是什么?做戏?还是他天生就这么一副虚伪面孔?
他现在追上来干什么?装作一副担心的样子又要干什么?
江听夏吼道,“走开,你离我远点。”
厉菖蒲看着突然情绪激动的江听夏,十分不解,“你怎么了?”
就算听见了何志海那些话,以江听夏的性格,会这样吗?大院里一帮长舌妇早把这些话传遍了,她听了也不甚在意,要不就是说得难听的,她忍不住了,谁骂她,她骂谁,从来没见她把自己气成这样,眼眶都红了。
江听夏:“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葱烧大排,也不喜欢糖醋排骨,是不是?”
厉菖蒲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江听夏拼命把眼泪憋住,她才不要在他面前流眼泪,她提高音量,又问他,“是不是?”
看见厉菖蒲点点头,江听夏骂道,“不喜欢也不说,还装作喜欢的样子。”
“惺惺作态,你真虚伪。”
厉菖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