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这么离开。
江听夏只拿上了钱和几件衣服,剩余的就收好,放在侧屋自己的嫁妆箱子里,跟厉菖蒲说,“这些东西还得先在你家寄存一段时间。”
她说,“我尽快给你地址。”
“不会麻烦你太久。”
江听夏想的是等她安顿下来,再接收这些东西。
以前江听夏好鼓弄这些,把她嫁妆箱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按她的品味布置装点这个小屋,连桌子上都要铺一张粉粉嫩嫩的小花布,随着江听夏的东西被收走,屋子里又变回原本简陋没几件家具的模样,离婚的实感这才一下子击中厉菖蒲。
衣柜里她的裙子没有了,桌子上她喝水的五彩琉璃杯也没有了,以前,鞋架上她一排排小皮鞋挤得满满登登,现在,那里只剩两双男士解放胶鞋,孤零零,空荡荡。
连她平日里盖的天蓝色小被,她都收了起来,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这屋子里就只剩他的东西了。
一时间厉菖蒲有些慌乱不适,江听夏一手抱着大狗,一手提着箱子出了门,回头说道,“走吧。”
也不等厉菖蒲回答,转身走了,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厉菖蒲嗓子里发出暗哑的语调,叫住拎着行李箱要出门的江听夏。
江听夏回过头看他,厉菖蒲走上前把她手里的手提箱接了过去。
两人并排走着,江听夏有些没有精神,挂着个熊猫眼,看着很是困倦。
她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因为厉菖蒲打呼鼾声如雷,她听着这烦人的声音,一夜都心烦意乱,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恨不得拿个枕头捂住他的嘴。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还有,他这个人吃饭会发出很大的声音,呼噜呼噜的,餐桌礼仪都不懂,还吃得又多又快,又不挑,炒得烂了,焦了,黑了,齁了,咸了,辣了,腥了,什么都往嘴里塞,没听过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么。
江听夏面色平静,心里却将身边走着的人,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
总之他这个人就是哪哪都讨厌。
哪哪都看着烦。
厉菖蒲开口说话了,“以后,我会按月给你汇生活费。”
江听夏翻了个白眼,不知道的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