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赌气一般,说着扎心的狠话,“你走开!”
“你还管我死活干什么?”
说着身体如同风中落叶摇摇晃晃的,就要往前走,见厉菖蒲堵在她面前,白着一张脸气若游丝说道,“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随你去吧,想把我带到哪里,你就扛过去扔在那儿算了。”
厉菖蒲看她这样,也变了脸色,“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听夏说着就哽了嗓子,“要是叫我去蹲大狱,还不如死了算了。”
厉菖蒲:“不会的,只要我们把事情说清楚,我保证能带你离开。”
江听夏听了,心里一堵,暗骂他死脑筋。
厉菖蒲突然看见她身体一晃,赶忙扶住她。
江听夏弱柳扶风地扶着脑袋,“我头晕,恶心,好难受啊~”
厉菖蒲看她脸色着实不好,着急忙慌说,“我带你去医院。”
江听夏摇摇手,“叫我在这儿坐一会儿,歇歇。”
于是厉菖蒲扶她坐在了旁边的石墩上。
江听夏看厉菖蒲围在自己身边,恨不得他走远些,她扶着脑袋想着脱身的办法,想着趁一会儿火车开动的时候,找个厉菖蒲不注意的时机,快速跑上车。
只要上了开动的火车,他还能拽自己下来不成。
最好是自己上了车把他甩下来,省得这个一根筋的死脑筋在自己耳边聒噪。
江听夏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好,到时把他的东西从窗户里给他扔出去,她自己回江家去,彻底甩开他这个麻烦。
正好连离婚的消息都能瞒住。
等这消息传到江家人耳边,她早拿着钱天南海北任逍遥了。
江听夏脑袋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事情,突然眼前出现了几颗黄澄澄的橘子。
她抬眼一看,是那个小女孩的母亲。
一双被生活磋磨得粗糙短小的手,诚挚地捧着几个橘子,说道,“给你吃。”
江听夏没有接,她记得这小女孩的母亲,她极力否认自己女儿被人欺辱的事实,还对着那个畜生亲切地笑。
还有,小女孩哭着跟她说,“娘不让说。”
童稚的声音扎得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