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推开病房门,看见屋里大白天拉着厚厚的窗帘,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厉菖蒲就那么死人一般躺在床上,针头被他拔下来扔在一边,手臂上还带着拔针的血痕。
何志海站在一边,拍了拍厉菖蒲的被子。
“菖蒲,我听说你把小徐他们都赶走,不吃饭也不吃药,也不接受治疗,你有啥过不去的,你跟我说说。”
厉菖蒲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何志海老半天等不到回应,再加上看见厉菖蒲那个样子就生气,好好说话没用,他突然大吼。
“厉菖蒲!你要死是不是!”
何志海又心疼又生气,“江听夏她都走了,跑了,不要你了,你做这副寻死觅活的样子给谁看。”
“你舍不得她,你当初装什么大度,那离婚书你不签,她能怎么着!”
何志海气得拍头,“我就想不通了,这世界上就江听夏一个女人了,她走了你就不活了!”
厉菖蒲好不容易有了点反应,眉头痛苦地拧在一起。
“厉菖蒲,我走了。”
“厉菖蒲,你还能给我什么!”
这些话让他心如死灰,他的希望都没有了。
没有江听夏,他早死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折磨里,早死在没有希望的战场上,当初他怀着想要再见江听夏一面的心情,拼死活了下来,可如今,他倒希望自己死在那个闷热的雨林中。
没有了她,他又成了一个废人,不能再当兵,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何志海一把揪住厉菖蒲的衣领,小徐吓的去拦,“首长,厉团长还是个病号,你不能这么拽他。”
“你一边去,”何志海推开小徐,拽着厉菖蒲的病号服生生把厉菖蒲拎了起来。
“你要死是不是!”
何志海指着厉菖蒲的脑门,“你死去吧!老子才不管你,你没有军人的骨头,没有军人的血性,你这个懦夫,你这个逃兵,我何志海手底下没你这么没出息的兵。”
懦夫!逃兵!
厉菖蒲死也不愿意被安上这样的名号,他这辈子打仗没怂过,身上的伤全在前头,对上敌人,没往后跑过。
“我不是!”厉菖蒲终于睁开了眼,反驳何志海,“我不是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