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时候跟着你,不好的时候拍拍屁股就走人,这种女人,你还敢招惹!”
“不,”厉菖蒲突然开口。
他又低下头去,认命一般颓丧,前半辈子宁折不弯的脊梁,折了大半,“我对她也有亏欠。”
何志海听厉菖蒲说这些,一个激动,险些从椅子里站起来。
他满头问号,不明白厉菖蒲在说什么。
厉菖蒲想到过去,眉头紧皱,看着很难受,“她跟着我那会儿,也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住在山沟里,穷乡僻壤,交通不便,蔬菜和肉都要计算着吃,那个冬天又冷又长,冻的人骨头都疼,我们只能挤在那么小的一间屋子里住,还有我家里一大堆事,总是没完没了,我爹,我大姐,我大姐的孩子们,总是乱七八糟的怎么也处理不完。”
厉菖蒲眼睛发烫,“我忙,家里的事情都扔给她,我工作危险,三天两头带伤回去,她吓坏了,哭着求我换个安稳的事情做,好好陪她过日子,我不愿意,我们就走到了今天这步。”
厉菖蒲闭了闭眼,握紧了膝上的拳头,“我是,亏欠她的。”
看着眼前满身郁气的厉菖蒲,何志海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你要是想为一个人开脱,你就能找出一百条理由来。”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跟你说了,你觉得她没错就没错吧。”
“但是,”何志海提醒道:“江听夏现在已经结婚了。”
“你老想着以前,这么纠缠不清的,你要干什么?”
何志海觉得厉菖蒲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像走在钢丝上一样,一个不小心摔下来就是粉身碎骨,可偏偏谁也拦不住他。
“难道你要当第三者?去抢女人?你脑子进水了,这是你能干的事!”
厉菖蒲握拳的指节发白,好半天才说:
“我知道,我不会做那种不要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