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子!”
那时的他年纪有多小,就连月寂自己都忘了,他一路求着母亲不要走,直到小区的门口。
“妈妈不要走!我会好好学习不让你生气的,妈妈!!不要丢下我,我会听话的。”
紧接着,那位母亲就这么举起车内的钢管,一遍遍地砸向亲生骨肉的小腿。
砰!
砰!
砰!
砰!
血肉与铁器碰撞的声音不断响起。
直到那位孩童开始恐惧。
直到那位孩童的声音从哭声变成哽咽。
直到那位孩童从难以站立到趴下前进,最后蜷缩身子以避免失血过多。
那位母亲才得以离开。
名为月寂的孩童哭累的时候,天空也开始降下暴雪,二月份的天气依旧寒冷,急着去追母亲的月寂甚至来不及披上第二件衣服。
他有想过回去,但此时他连站起都无法做到。
月寂最后记得的事,是母亲在揉搓自己的小腿,温柔地问他疼不疼。
然而,在眼角的余光中,他只看见灰色的秋衣渗出的殷红。
无瑕的白雪盛开一片红花。
那会的苏京市还不是很发达,也没有现在这边全球变暖严重。
冬天还是很寒冷。
寒冷到泪水凝聚成冰锥挂在月寂的脸庞上,寒冷到让月寂失去对痛苦的知觉。
月寂想要恢复生存下去的意识,却发现自己的悲伤远超强撑的理性。
“唉!孩子!撑住啊!!”
苍老的声音响起,随后将几乎冻死的孩童抱起,刚将月寂从雪中抱起的时候,老奶便倒吸一口凉气。
这样的体温,比起尸体又能暖上多少。
但她还得尽力将月寂护在怀中,保护着,尝试感受孩童微弱的心跳。
……
若我从未得到过一丝希望,那……我是不是…就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