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无穷无尽的敌人。
他没能保护住自己的同伴,没能保护住他们……
突然,浑身皮开肉绽的月寂半跪在地面上,他不禁发出一声苦笑,“哈哈哈……嗬……唉,我就没有想过一次好啊,比起准那样去保护重要的人,我想的则是远离,比起怜那样为了活下去而战斗,我现在想的则是什么时候死。
我特么的……真该死啊,再强有什么用,我还不是……还不是杀了无辜的生命,没能保护住你们,现在又在这里怨天尤人,我真的好废物……
什么都没能保护好……什么都没能做出来,只是不断的受伤让你们担心,现在我这个有点战斗力的适能者,算到底也不算适能者了……
潘婷……这样的我,要到最后结束生命了,你不觉得我很可笑吗很蠢吗。”
月寂一边说着,一边用痛苦的神情抓着地面的泥土。
没有任何认可,只有面前血淋淋的现实告诉他,月寂在不断失败。
潘婷向来都是一个多愁善感之人。若是换作伊希琳在此场景,想必她会安慰着月寂。然而,此时潘婷却呆呆地伫立在原地,嘴唇微微颤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想要做点什么来减轻月寂的痛苦。下意识地,她伸手去摸口袋,企图掏出一些纸巾,好为月寂擦拭那或许并不存在的泪水。
可是,就在她手忙脚乱之际,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自始至终,月寂都未曾流过一滴眼泪。
在漫长的岁月里,月寂早已将所有的悲伤和泪水埋藏在了心底。对于月寂来说,哭泣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而可能成为敌人攻击的弱点,给他带来更多的危险。
因此,即便此刻内心充满了无尽的苦楚,月寂也仅仅是面容扭曲地露出一副痛苦而狰狞的神情。他发出阵阵苦涩的笑声,仿佛在嘲笑自己这荒唐可笑的一生。
这远比放声大哭或者强忍不哭泣来得更加强烈,令人心碎。
月寂知道这没有什么意义,所以他很快深呼吸调整了情绪,在潘婷有些震惊的目光中,他竟就这么站了起来,随后向着遗迹的内部走去。
“你这是?”
“反正都是快死的命了,既然诺亚告诉我了这件事情,我起码得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