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老脸如同被开水烫了的纸团,连额头上的褶子都扯开。
他握住玉枝的手连连称赞玉枝的聪明。
“对啊,玉枝你真是我的心肝宝贝,那个高个子的男人叫什么来着?”
手上传来干巴巴的触感,好似触碰到陈年的树皮,带着腐朽的气息。
玉枝内心恶心到吐,没有抽手回答道:“好像叫凌伍吧。”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找他。”龟公喜笑颜开地说着。
半截身子都应该进入黄土的人了,竟又占我的便宜,真是恶心死了。
玉枝拿出手帕大力地擦着自己的手背。
走到拐角处,龟公忽然转过身,玉枝立刻拿着手帕擦桌子,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怎么了公公?”玉枝抬起头询问。
龟公眯着小眼睛看着他的手帕半晌,说:“你人机灵,手脚也麻利。”
“一会儿你就跟着凌伍一起进去吧。”
呵,手脚麻利?
这是在敲点他即使是爬上头牌也不能骄傲,永远是个卑微的奴隶,供他驱使。
自己一个清倌,跟着一个下人进去做什么?这是在侮辱自己。
玉枝抠着指甲,心里清楚刚才的动作一定是被这个老家伙看见了。
他恨不得将手里的手帕扯成碎布,忍着怒意,懂事地点点头。
“是,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拿古琴。”
“不用了,本来他们也不在意你的琴艺也是只看你露出的身体,你就直接去就行。”
又被暗讽没有琴艺还骚、语气阴阳怪气,气得玉枝差点没拿稳茶杯。
稳住心神,他乖乖地跟在龟公后面去找马厩里找萧奕。